我大汗淋漓地倚在床头点起一支烟,看他大开着四肢瘫在床上。小腹被灌到微微隆起,我将手覆上去轻轻按压,下面的烂红的小口便抽搐着吐出一口白精。

        他掀起眼皮问我能不能给他一支烟。

        见我沉默,他竟将胳膊垫到后脑勺底下,看着斑驳的天花板,自顾自地说起一些马上要去试镜的角色,好像这只是我们一同度过的无数个普通的夜晚,过完年来一毕业,我们便会迎来数不清的剧本和邀约。

        火苗还在我指尖跳动,我的目光短暂地失去了焦距,仿佛他这句话说出口的下一秒的我的世界就骤然变成一堆彩色的布做成的没有生命的摆设。他却住在一栋小木屋里。用树木造出来的东西都让人想起一只猫或一只兔子,它们都是有生命的,不是东西。

        我沉默着起身,在他愕然的目光中将未燃尽的香烟夹在他漏着白精的穴口。他突然夹得很紧,火焰的高温慢慢逼近糜烂的肉花,我像是在提醒他什么似的,抓住他的两只腕子不放,看着烟灰一点点抖落在烂红晶莹的软肉上。被灼伤的疼痛逼着他生理性地抽动着穴口,却误打误撞将短短的烟蒂吞得更深。

        没有人真的理智,他不过和我一样是个失智的落魄人,我深信自己会得到他的谅解。我将斜插在他屄里的一截烟抽出来,直直按到他充血挺立的阴蒂上把烟熄灭。他张着嘴却没发出声音,只是痛得蜷缩起来,白嫩的脚趾绞着床单。我拉开他鼓着筋的双腿,轻轻朝着冒出来的水泡吹气。他终于不再絮叨着说那些不切实际的话语。

        颂文啊,抽泣和喘息才是这个世界真正带给我们的东西。

        年纪越来越大,我尽量不再回想这些无意义的往事了。我都不是我个人历史的主体困苦自顾自地来,又自顾自地消失,悲伤、失败都没有什么自身固有的价值。若有人冲着我喊:你在想什么,布娃娃?我就去看水洗牛仔布搭成的天空,也没什么不好。

        颂文呢?他大抵依旧住在他的小木头屋子里,一根铁钉也不想要。这样很好,如果我也能住进去,那我连木头都不要削,要树枝原来的样子都能看得出来。但是很可惜有铁丝网横亘在布料世界和森林中间,我们最多只能在铁丝网孔中短暂地接吻。

        过去很多年了,我逐渐变得对他一无所知。我常常想起他,但也不再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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