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说是病房,更像是囚笼。

        男人安静地坐在床上,身穿白sE的条纹病服,也难掩周身冷冽的气质。他抬起头,目光迅速扫过那辆药车,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今日你能去邮局么?”他突然开口。

        小杨愣了愣:“您还要寄信?”

        这位军官自打住院以来,一直都在不停地写信,每日一封,厚厚的一沓,要寄到国外去。小杨不懂西洋语,曾经拿给主任看了眼,主任说这个地址在大不联颠,隔山隔海,寄过去得足足一个月。

        只是一个月过去,一年过去,三年过去……她去寄了那么多,都没有收到过回信,他还是日复一日地写着。

        男人没有说话,似乎是默认。小杨叹了口气,从制服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

        “还没来得及和您说呢,今早医院收到了一封国际挂号信,应该是那个地址发来的。我们主任看了,上面说这个公寓的房客已于近日去世,请您不要再写信过来了。”

        小姑娘随口一说,男人却愣了愣,蓦地抬起头看向她,目光似乎是被泡了水的棉,带着一GUh梅天的霉感。

        那一瞬间,小杨无端感到一种沉重的、好似糖浆般滚烫、缓慢的忧伤。她抿了抿唇,将手上的东西递过去,低声道:“这个说是房客留下来的遗物,生前拜托公寓管理员寄给您。”

        男人接了过来,是一张黑白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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