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在眼睛里散成斑斓的光斑,镜子里的人仍是一张少年面孔,生得白皙精致,挑染成深蓝色的头发,刘海垂下来挡住眼睛,湿漉漉地往下滴水,衬衫的领口敞开着,有些长的发梢扫过锁骨,岑夕双手撑着洗手台,无力感像潮水一样席卷了全身,喘息逐渐加重。
是......低血糖犯了吗?他模模糊糊地想。
“岑夕,你怎么了?”
“为什么不回家。”
柏朝将整个宴会厅找了个遍,最后在洗手间找到了人,一把将几乎要贴在墙上的柏岑夕拉了过来,本想质问一番,却惊讶于对方身体的软绵无力,随即心头火起,这崽子真是出息了,自己身体什么样不知道吗?竟然敢喝这么多酒?
“抱歉我......这就来......”柏岑夕觉得头很晕,以为是自己离席时间太长,剧组同事来找了,也不看来人是谁,事实上他现在神智几近模糊,加上三年未见,柏朝无论是身高外貌还是穿着打扮都和少年时期风格迥异,这种情况下就算看了柏岑夕也认不出他是谁。
柏岑夕只是本能地觉得对方很可靠,身上有一种让人心安的味道,能稍微缓解一下内心的烦躁,他浑身发软,又不好意思靠在对方身上,只是扯着对方的米白色风衣衣角,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制片人左等右等,不见柏岑夕出来,便进来找人,看到柏岑夕与一个陌生的年轻男人在一起,生怕到嘴的肥肉飞了,道:“哎呀小岑啊,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去。”
柏朝冷冷道:“你算什么东西,也敢碰他。”
制片人也算是业内前辈了,虽然人品有待商榷且一把年纪还在拍二流网剧,但毕竟是前辈,哪个不长眼的年轻人敢这么和他说话?
“你不是我们剧组的吧?谁让你进来的?”中年男人打量着对方,掏出手机想要叫保安过来,又有些心虚,瞧着岑夕的样子,药物已经生效,这东西效果并不持久,再过一会等人清醒过来就没用了,他心中色欲占了上风,伸手去拽岑夕的胳膊,柏朝毫不犹豫,一拳挥到了中年男人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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