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就在宣城最好的酒楼吃饭,包下了整间酒楼,抬眼看去都是塞北驻军的士兵,整个大堂弥漫着一股酒水和饭菜的气味。于缈不喝酒,也吃不惯北方人爱吃的,在穿过略显嘈杂的大堂时甚至有些想吐。这显然不礼貌,于缈只得加快脚步跟上领路的小二,这酒楼一共二层,第二层就是段行让他们包下的房。

        比起楼下来说,算得上有些奢靡了,有着很浓郁的胭脂气味。厅正中煞有介事地搭了张台,四周装饰了不少绫罗绸缎,台上有几个穿着凉薄纱衣的舞姬正翩翩起舞,她们时而在台上舞动,时而从台上跃下与周遭的男子调情,媚眼如丝。

        小二刚要走,于缈有些尴尬地叫住他,问道:“这……你们这是正经酒楼么?”

        他不予自己好脸色,以为于缈也是这群军爷叫来助兴的歌女舞姬,“当然!难不成要我翻来官府的文书给你看?去去去!”

        算了,于缈也不可能半路回去,她硬着头皮环顾一圈找她唯一认识的那个,多亏段行让人高马大又长相白净,一眼能让人分辨出来。只是他身旁还靠着一位舞姬,正在为他斟酒,段行让本人倒是兴致缺缺的模样。

        于缈觉得自己的脸有些烫,这里究竟是酒楼还是青楼她已有些分不清了,段行让此时注意到她,挥手让身边的舞女撤开,又向于缈招手。

        “段爷是嫌奴家伺候的不好么?”

        那名舞女嘴上柔柔地这么说,又柔若无骨般凑上前去,于缈从未见过这种事,左右环顾不敢贸然上前。

        段行让却好似没听清楚似的向旁边一身笔挺甲胄的青年男子说话,“来了,就是她。”

        “段贤弟的夫人果真人间绝色。”这人点点头说道,扰得于缈有些惘然。

        什么人间绝色,又夫人的?她回头望了望,以为身边还有别的妇人,可除了那些舞蹈或是倒酒的女子,就是些军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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