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就是云烟书阁涉嫌贩私盐的事,涉案范围不大,但被官府缴收了大量财产,云烟书阁自此声名狼藉,一切与书阁有联系的那拨人统统断了和于家的关系。

        梦醒了,于缈认床,她睡得很不安稳。枕头已然湿透了,可能是她的眼泪。不知是不是段行让在下午说的那些话,让她回想起从前那些不怎么美好的过往。

        于缈身旁是空着的,被窝早就是凉了,她套好了衣服,问了问府中侍从宋叔在何处,却得到了个他早已启程回了江南的答案。她又问段行让在什么地方,侍从却再不回答了。她不知该说些什么,无论如何,她毕竟是个外人。于缈捂着肚子,有好长一段时辰没有吃东西了。

        段行让会去什么地方呢?这儿不是云烟书阁,于缈在府内寸步难行。这段家塞北郊外的偏府建的这样大,连厨房在什么地方也不知道。她身上酸痛,走不了太多路,这宅子建的扩大,她有些分不准方向,每间房子看着也差不多,走着走着就有些迷路了。

        于缈怕自己发病,走到庭院里,这边四通八达,她若要是犯病,还可能被看见。

        突然间一双有力的臂膀将自己抱在那人的怀中,他满身酒气,也许是刚刚喝了不少。于缈不敢挣扎,怕刺激到身后的男人。

        “……你在亭里做什么?”

        这男子声音很耳熟,说的话又很亲密。于缈猜是段行让认错人了,不敢轻举妄动。“段公子,我是于缈。”她轻声提醒道,没有挣脱这个满是酒气怀抱。

        依段行让先前对她的态度,一旦认出她来,又将是一阵冷嘲热讽。这次却没有,段行让凑到于缈耳边亲吻她的耳廓。“嗯,我没有认错……是不是饿了?来我房内吃点水果……还是想去城里看看?”

        “……”于缈脑内一阵空白,不愿多想。男人喝醉了也就这样了,以前于晟喝醉了,也可能予自己多一根糖果,可清醒了还是会骂她是废物。

        段行让见于缈不作答,有些气恼,这时一阵凉风吹过,似是拂开了酒气,将段行让吹得清醒三分,把于缈从怀里推开,那张俊脸有些难堪似的皱起。于缈自觉他是生气,可论脚程她也躲不开,护着头躲到凉亭角落,抖得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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