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愿意。可于家还能再求谁?你的债不填上只会越滚越大,那五百两用完之时于姑娘又该如何是好?”

        女子沉默不言,将手中匕首捏的紧紧的,不愿松手。

        “云烟书阁本是教书育人的风雅地,现下分崩离析,摇摇欲坠。你想保全阁里那些古董书典,却不曾想云烟书阁早已物是人非声名扫地,这些钱够你用多久呢?我想想……”

        “缈是于家的阁主,不可能将自己抵出去!”

        “哈!”段行让讽刺道,“于家产业全然被查封,你拿什么还款,又拿什么赎回你那书院?更何况,你知道云烟书阁在江湖上有多少仇家,多少觊觎阁内书典宝物的小人?堂堂大宗的宝物被贼人一掠而空,这世上又会有多少人嗤笑现任于阁主的无能?你不会以为,凭那区区百两银子,就能保云烟书阁一世无忧吧。”

        于缈不言语,似是想不出什么来反驳。段行让不掩嫌弃嘲弄,“看样子正如父亲说的那般,于家阁主于缈是个无能的废物,靠着四处抵押家业换着无用的白银,只进不出。”

        段行让见于缈眼角泛红,但却不显气恼羞愤,只是有些落寞地扭过头去,不敢轻举妄动。

        “……随你辱骂我,段公子若不愿借款予一个废人早些说就是,堂堂世家大族,说话也这般不守信用,算我于家倒霉。匕首还给你们。”

        说罢,她将匕首放在一旁,转身想从前厅离去。段行让这才发觉于缈步子算不上轻盈,竟是没有半点内力。他的目的还未完成,于是伸手拦下有些气喘的女子,“是么,但你不觉得天色晚了?在我府内多呆上一晚吧。”

        于缈挣扎着想摆脱段行让的钳制,“不用,我会回城内去。”

        “你知道这儿离城有多远么?连着赶路,上好的马匹也要两个时辰。你就不怕被那些马贼虏了去……你这模样,被那些渣滓肏死在草垛上也无不可能。”段行让嘴上说着流氓话将女子揽到身前,将于缈桎梏得牢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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