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也只会是自己受折磨,真的,不要为难自己。”五条夫人坐到了她身边安慰她。

        她没有像以前一样靠到自己母亲怀里,只是倚着扶手闷声说:“为难的我的又不止是我自己,你和我都很清楚,我真正痛苦的根源到底在哪。”

        “清楚又能怎样?”五条夫人十分擅长避重就轻,“我们改变不了他人,只能够改变自己。”

        “我能做的并不多,别再提这件事了。”别再让她跪在地上,忍耐着活下去。

        “律子,”见她如何都说不通,五条夫人也实在硬不起心肠,“稍微想一想自己吧,你会明白我说的是对的。”

        “不,”她背过身,趴在了扶手上,“我做不到。”

        五条夫人见状,也不再劝她,而是站起身走向门外。

        打开房门,她停顿了一刻,随即快步走了出去,换进来了另一个更轻的脚步。

        “姐姐——”

        “我现在不想和你说话。”她依旧将自己的脸藏在双臂之间,声音还带着泪水漫过的湿意。

        五条悟停在原地半秒,看着她俯趴在沙发的背影,还是走了过去。俯身跪在了她的脚边,“姐姐,别哭。”她的眼泪是能够令他感到焦虑的某种特效药物,曾经令他上瘾的药效过去后,残留在身体里的只有无穷无尽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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