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指的是他,也能是五条悟那种家伙。
在她眼里,估计都没什么差别。
他发现自己并不喜欢她这样乖顺地听从,默许地退让和寂静地谴责。即使他很清楚自己本来就毫无原则底线可言,满身的虱子,压根不愁再多那么两只。在今天之前,他没有在意过多少别人对自己的看法,毕竟自尊心,尊严什么都不重要,他的人生早就被一种混杂着蔑视,忽视,放弃,痛苦,折磨,愚弄的麻药所麻醉,后半生都将在这种半生不死的状态里度过。他默认自己这种堕落的生活会随着惯性,在未来的某一天毫无意外地顺利地坠落到坟墓。
然而面对五条律子,他藏在腐烂的尸体中的欲望,重新渗透进了所剩无几的生命骨骼里。
她并不害怕他,因为默认他会做出一切不可理喻的行为。这种缄默比过去他听过的任何唾弃辱骂,那些结成了一层厚厚的血痂,变得不痛不痒的过往都要糟糕。
他面色复杂地放开了她,将遮挡眼睛的丝带塞到了她手里,平静得像是他们之间什么事情都不曾发生,“自己绑上眼睛。”
“好。”他的手臂离开之后,她全身如同在水温过高的温泉里洗了一次浴,脖颈和后背依旧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听到他说的话,没怎么细想就拿着丝带抬手。他的手掌正正好在同一时间离开了她的脸,还没来得及紧闭的双眼在他离开的瞬间瞥见了他的脸——只是匆匆一眼,视野里只看见了他平直的带着疤痕的嘴角。
她的手颤抖了一下,不敢吭声,低下头偏过脸,只当作没看见。
等一切恢复到最开始,他们又坐回那张矮桌旁边。五条律子手里被塞了一份便当,还有些热,她一言不发地摸着便当盒上面凹凸不平的花纹出神,等着他帮她打开盖子。
“张嘴。”他又将勺子送到她面前,像昨天一样。
她却因为刚才的意外,谨慎地说:“我想……自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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