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台里的房间是她平时经常呆着的书房,四方的墙,比起他们的卧室并不算大。玻璃门通往书房门之间只摆了台又沉又笨的书桌在一端,漆是暗红色的,像干涸的血迹。得益于装设如此简单,她走得异常顺利,不声不响地就摸到了门把手。
刚一拉开,走廊外的灯争先恐后地钻进了书房,吝啬地淌着一线,像沾湿的地毯上洇开的水痕。还没等湿透,就听到砰地一声,光被掐断了。
五条悟的手撑在门边,她的脸侧,关门时擦过她的耳朵。心里的冷火蹭地一下冒了出来,顺着血液从内往外烧,贴着骨肉,钻出毛孔,滋滋地烤着她,让她喘不过气。
“姐姐,”五条悟的声音幽幽地钻进她的衣领,她穿得很厚实,房间内还开着暖气,却依旧打了个冷颤。他的手伸到了她面前,让她转过身去面对着他。而她的抗拒只要接触到他的身体就失去了意义,除了放任之外再无别的选择,他不需要耗费太多的力气就能获得她身体的控制权。她背靠着门静静站在面前,低垂着的脸顺着他的手抬高,看着他藏在阴影里的眼睛泛着暗光。他的手卡着她的下颚,拇指贴着她没什么温度的脸颊摩挲,用着不常听见的那种坚硬的语气说,“看着我。”
他手掌心粗粝的摩擦着脸颊,她难受得皱眉,两只手反射性地抓着他的手腕,细声哀求他,“悟……放开。”
“看着我。”他又重复了一次,她不得不仰起头,让自己一点不漏地被他看尽。她并不知道他在看什么,只知道他的脸色比过去任何时候都要严肃,眼睛像是亮起的两盏刺眼的灯,一丝不苟地将她里里外外都照了一遍,只知道他越来越靠近的身体和越来越沉的鼻息让她心慌得喘不上气。
五条悟只是反反复复地强调看着,试图在同样的地方找到他惦念已久的答案。他清楚地看见了,却只来得及抓到失去的那一个瞬间。画面一幕幕如同慢动作回放,他看见的她追着风声回头的匆匆一瞥。
只是再回头,一切就散得一干二净。
为什么?
过去这些夜晚里不断作祟,让他抓心挠肺的答案一下就暴露在面前。他从未如此明确地意识到这种有什么在他手掌心里缓缓流逝的感觉,以至于索取的欲望重新升了起来,他对她的渴求强烈到无法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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