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向他身后一望，一路滴滴答答的血色，像拖着尾巴一样。
“摔了为何不叫？！”
断了脚筋，自然跟不上他的脚步。心急之下，两脚一绊，便是一跤。偏姚涵手筋也断了，昨日肋下又被劈了一刀，摔在地上，撑都撑不住，整个人灰头土脸的。肋下的伤口重新渗出血来，手上也破了皮。
可……叫了又有何用？
何素此言仿佛是在责怪姚涵逞强，仿佛只要姚涵及时出了声，他便会停下一般。可姚涵的手脚筋不正是他断的么？以他二人如今境地，却要姚涵如何期待他的关照？
姚涵对着何素的这一问却没有半点委屈愤懑，微微一愣之后，垂下头顺从道：“对不住，我忘啦。”
何素瞅着他那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模样便觉气不打一处来。
对不住，对不住……他说这三个字说得可真是轻易，吃饭喝水一样寻常，轻飘飘毫无重量。
正因这般秉性，才能那样面不改色杀人么？看着性子柔软，没有脾气，实际或许是压根没有是非正邪之念，毫无良心煎熬之苦……
可也不对。
若是如此，初见之时，他为何去拦惊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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