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话音未落，便觉一股大力涌来，将他重重一推。他未及防备，踉跄退了两步，扑通一声狼狈跌坐在地。
只见何素旋即跟上前，将衣摆一撇，利落地单膝跪在他身边，再次揪住他领口一提：”那又如何？！”
“事到如今，你还装什么好人？这也要救，那也要救，好像真是心怀大义，为国为民一样……”他短促地冷笑一声，不知怎地听起来却让人有一瞬恍惚以为那是哭，“你对……”
他把“爹娘”两字吞了下去，好像有些事不说出声就不存在一样。
“……下手之时……你可想过苍生？你可想过要为什么国，为什么民？你的恻隐之心在何处？！”
却终究好像还是有血自虚空之中淌了下来。
漫天的猩红大雨，地上空空荡荡，只剩他一个踽踽独行。
姚涵看着他这副样子，嘴唇动了一动，面孔又苍白两分。
他实在心如刀割。
他甚至无暇去辨别何素的质问中有几分是迂回的、竭力掩藏却还是藏不住的挽留，他只觉得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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