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上血迹犹新,她咬着唇,端坐在陶复蛇牙般森冷的目光中,岿然不动。那种镇定令陶复都忍不住怀疑自己是否真的冤枉了她。

        难道自己昨夜真的什么都没说,而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但再看一眼,他又觉严菱定然知道什么。

        这个女人温婉秀美的五官此时看来都隐隐透出阴谋的痕迹。圆润的黑色眼珠像一团化不开的雾,低垂的眉尾似乎并不如表面所见那般乖顺,就连她平展的唇线,都好像在陶复看不见的地方偷偷地向上弯折,激起陶复心底的恐惧。

        陶复不由想起最初自己想要娶她进门时父母的劝阻。

        “复儿,此女克夫……”母亲当时如是叹息。

        父亲虽然没有提克夫这件事,但态度上显然也是不那么赞同的。

        一来,严家从来与陶家不对付。陶家自来主和,严家主战。两家从政治主张起,就不那么契合。

        二来,严菱那时差点就与何素订了亲。这对小门小户而言,或许算不得什么,但朝堂上哪个不是名门望族,规矩格外多些,礼仪格外严苛些?落在他们眼中,这几乎就是已经委身于何素了。这样的女子,下级官员家庭仍是高攀不上,但对东府宰相陶家而言,属实是严家高攀了。

        因此可以说陶复那时实在是鬼迷了心窍,才非要把严菱娶进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