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蛊不成?

        更何况那人本还是何素杀父仇人……

        何素一听朱世昌说法便知他想岔了,眉心一拧,只想说“我不好男风”,话还未出口,却听得院落里不轻不重一声响动,有人尖声道:“放开我——”

        房中诸人同时色变。鸨母龟公面色一白。朱世昌撇嘴啧了一声,转头去看龟公鸨母。

        鸨母连忙俯首道:“官爷见谅,新伢子不省事,动静大了些。奴婢这就去管教一二。”给青兰使个眼色,便要与龟公一同退出去。

        显然朱世昌是嫌他们管不好下人,竟叫这些龌龊事让前来寻欢作乐的客人听见,平白搅了兴致。鸨母明白他意思,这才急急告罪要去教训那小子。

        小何将军却是在此时忽然开口道:“叫他过来。”

        那自称青兰的小倌与鸨母龟公一并齐齐僵住,连朱世昌都是一愣。但朱世昌随即露出一个意会的笑容,端杯喝酒不语。

        鸨母也马上反应过来,想法却又与朱世昌不同。那新伢子就是不肯接客才挨管教,若贸然许他上来,冒犯了将军,则当如何?那可不是他一人的罪过了。

        青兰见状立即在何素边上坐下,抢先去欲为他倒酒。何素挥手一拦,只道:“叫他过来。”

        鸨母无法,只得小心道:“奴婢不敢搅将军兴致,只那伢子尚不懂规矩,性子顽劣,万不敢叫他冲撞了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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