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脑已然不能思考，全凭潜意识驱使着，行尸走肉一般走到后院。然后他的脚步停了下来。
他看见了姚涵。
还有他的双亲。
“玄……泽。”
姚涵闻言好整以暇地转头，长剑徐徐从何老夫人遗体中抽出，发稠的血液缓慢地滴落。
万物明媚，他身上溅着血，美艳得煞气惊人。
“……你在……做什么？”过度的震惊之下，悲伤反而几乎感觉不到了。何素只觉自己的灵魂漂浮起来，安静地悬在半空中，仿佛局外人。
“常清看不明白么？”姚涵甩掉剑尖的血，伸出舌尖灵巧地一舔，舐去唇边溅上的几滴血，“我在杀人。”
他说着微微笑，眼里装着光、何素、以及满腔叫何素见了蓦然欲呕的无辜神气：“我杀了你的规矩。”
有那么几个呼吸间，何素觉得耳边什么都听不到了。整个世界都在远去，他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视野中的光急剧消退，天地间一片黑暗，只有父母的遗体与姚涵的身影，清清楚楚映在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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