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孩童注视着一朵花。花开了，他全部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去。只是，他望的地方，并没有花。
姚涵心中遽而燃起希望。
但下一刻，希望就又被打破：“我与严小姐……我要娶她的。”
火种熄灭了。姚涵苦笑着垂落眼睫，在心中确证自己实在咎由自取。偏偏何素却又给了他一次峰回路转：“可我……若不喜欢她，怎能娶她？”
话音落定在问句上，如一把余烟悠悠消散。
这次姚涵大脑空白了好一会儿，巨大的难以置信的惊喜方才陡然浮出水面。而后后怕、惶恐、歉疚、忧虑，所有情绪绞在一起，附着于那庞然的惊喜，汹涌排山倒海而来，将当下的姚涵一头撞翻。他一时间无暇顾及那些除了喜悦以外的微小情绪，只来得及被命悬一线后险死还生的喜悦冲昏头脑。
潮水裹挟着他，叫他颤栗着整个人凑了过去，凑到何素身边。何素醉得发懵，两颊绯红，睁着一双雾气蒙蒙的眸子，低下头来看他。
“姚……涵。”何素伸出手，指节沿着他脸颊带着点力度地刮下来。
姚涵张口欲叫他的名字，却还未出声，便被揽进怀里，呼吸急促地对视了片刻，何素蓦地俯身吻下来。
最后一点理智也终于消耗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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