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我么？”
无形间仿佛有水汽氤氲，在两人中间弥漫开来。
“要不要干我？”近乎于融化在空气里一样轻的一问。
何素猛地眨了一下眼睛，腹下轰然有一股热流涌上。
姚涵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问出这句话来的。
最近他想了很多关于何素与自己的事，包括过去，包括现在，包括将来。他不知道是如何对何素动了心，也不知道未来该往何处去。他总觉得喜欢了便该要说的，至少让何素知道。可是他不得不想，知道之后会怎样呢？
他想了，然后发现他最好别说。
因为如果何素不喜欢他，他便是自取其辱。而如果何素喜欢他，那严菱呢？严菱怎么办？三媒六聘，明日就要下聘了，他难道要何素此时反悔，与他双宿双飞么？那严菱的名誉怎么办？何严两家的关系怎么办？
那样一个秀外慧中的女子，当今时世对她却是绝不宽容的。如果何素反悔，何素自身当然会遭非议，这不必说，可严菱只会更惨。她明明什么都没做错，却会因为未婚夫的毁约而备受质疑。也许明天话本就会开始传，严家小姐不守妇道，被何小将军发觉，是以遭退亲；严家小姐不能育后，又严令何小将军不许纳妾，是以遭退亲……如此种种流言，想必不消一日便会传遍东京。她又何辜？
而若何素喜欢他，却最终如期下聘，迎娶严菱呢？那也许世间会放过严菱，可那其实也是不幸的。何素定会饱受煎熬。进是对严菱的愧疚，退是对他姚涵的愧疚。他会长久地自责，却无人可说。
一旦向何素表明心意，便只能是这般结局。是以最好是不说。不言不语，直到就这么将情愫扼死在心底里，等日后重重灰烬盖上去，总有一天会不痛不痒。是以他近日咬紧了牙关尽力不去寻何素，企图将那滚烫的心思放凉一些。想着等放凉了，也许就不会这么孤注一掷般狂热地想让何素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