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又是一阵笑。先头那人哼一声:“如今这般,回去作甚?俺要做大官的。做了大官再回去,叫俺婆娘和老子娘都光彩一把!”

        诸人嗤笑两声,并不当真。这时有人注意到角落里一名端坐的新兵,其人脊背挺直,一声不吭,却是与帐中其余人格格不入。

        “仲连怎地不说话?”有人踢踢那新兵。新兵一缩,回头望来,却是两眼红肿,声如蚊讷:“我……”众人一静。

        “这小子,想家呢吧。”伍长哼了一声,“读书的崽,娇嫩得很。莫去管他,哭会儿便好。”

        老兵也是从新兵来的,思乡谁没有过。对此见怪不怪,相觑一阵,便自然而然另起一题。

        “小姚近日与将军走得越发近了……”

        “怎么,羡慕呀?你有小姚的本事没有?没有就老实操练去,待你哪日挣个大功,说不定便能与将军说上话了。”

        “谁羡慕小姚?俺羡慕的是将军……小姚真漂亮呢……”

        “嘘!你什么意思?叫将军听见,小心军棍!”

        “俺不是……俺只是……唉,你别说你就没想过?前两日俺们去河里头搓澡,小姚也跟着去,那可真漂亮呢……”

        “嘶!”伍长脱下鞋往那人脑袋上一敲,“你作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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