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素嘴巴张了张。姚涵的眼睛形状带着削尖的棱角，认真看人时天然带有攻击性，仿佛是能看透人心的，明亮而犀利。但他没有任何攻击欲，天边金粉色的光沉在他眼底，像两弯不确定的梦。于是犀利的线条延伸出去，变得柔软。
“这与你无关。”何素避开了姚涵的视线。
“我可以陪你打一架。”
“你让我一个人静一会儿。”
“然后继续自责么？”
何素愕然。姚涵有些吃力地拖着枪到他近前：“想打架吗？我陪你。”
“你不能打，伤还没好。”他下意识地提醒姚涵。
姚涵笑了一声，话声轻飘飘却很挑衅：“你不见得能赢。”
何素张口结舌，片刻道：“你就当我会输好了。我不和你打。伤口要是绽线，我会挨骂的。”却是说的尹军医。姚涵闻言失笑，于是将何素的枪也抱过来一并扔开。何素无奈，不好与他夺枪，只能任他施为。
姚涵扔了枪，一把拽住他手腕，往校场边拉。何素一挣，却未挣开——这人习惯成自然，扣的竟是关节要害。何素一个犹豫便被拽到场边，稀里糊涂并排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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