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素道:“此事没得商量。”

        云简一时无言以对。小何将军向来是个讲理的,今日这般还是头一回。现在将军发话了,此事没得商量,他还能如何?欲言又止半晌,终是败下阵来,拱手告退。

        翌日,烈日炎炎,空气中却不知怎地有几分闷潮。与檀州隔山而望的儒州地界上,一座荒村的村口支着酒招,酒招下几名敞膀子的汉子正在闲谈。

        一个道:“这时节,怕是要下雨了。”

        一个道:“如此说来,这几日怕是不能再进山采药了……”

        旁边一个年轻些的,闻言不解道:“如何下雨便不能进山采药?”

        先前开口的笑道:“小子还是见识少……咱这儿多旱少雨,这山呐它性子便与水合不来。寻常日子这雨不下也就罢了,偶尔下一下,山神爷爷便要闹别扭,要吃人的。”

        另一人也附和笑道:“满子,你没见过山崩吧?俺见过。那土就跟泉水似地冲下来,谁若当着,一眨眼便没啦,想你姥爷,当初便是……”语气多有后怕。

        年轻人不觉被唬住。

        这时远处传来轮毂声响,几人转头瞥了一眼,见是一队十人的行脚商,牵了两车货物,风尘仆仆自黄土尘烟尽头而来,复又转回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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