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些成亲。早些成了亲,那些荒唐念头便该消了。

        谁知到了要去相亲那日前夕,姚涵却是专程跑来邀他。

        “常清!听闻东京七夕热闹得很,你出不出来?”照例是那副兴高采烈模样。

        何素给他在东京置了宅,如他所愿,宅子不大,一间独院旧房而已,只在市井阡陌之中,前后都是红尘烟火,照他话说,每日听着这人世间认真忙碌,他便也朝气蓬勃。只不知如何,姚涵似乎更喜欢蹭何府的床与饭,因此置了宅后,仍旧三天两头往何府跑。何素总喜忧参半,既盼他不来,又盼他来。

        此时闻言却觉尴尬:“玄泽……”

        姚涵如今已把这人摸透,观他神色,便知他是另外有约了,只是为人不善拒绝,方犹豫难决,心下不由蓦然失落。不明所以,却也不想叫何素为难,便点点头爽朗笑道:“晓得了,这回我说晚了。下回早些来扰你。”

        何素不禁便道:“我……对不住。”

        姚涵摆手道:“这有什么对不住?来日方长。”

        何素一句待说出口的“我总归欠你”,在这“来日方长”里悄然没了声响。

        来日……方长么。

        何素一夜未得好眠,不知是为姚涵还是为严苓。只知翌日天蒙蒙亮,他便再躺不下去,干脆起来走了一遍刀,练到汗如雨下,才觉轻松一些。用过午膳,他换了一套据何老夫人说是时下东京流行花色的行头,带着老夫人临时支与他的小厮骑马出门,便去赴曲水流觞之席。路上却愈加心思难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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