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凉哼得更大声:“若兄长此刻要留着看热闹,小姚你必定是‘常清爱看到几时,便看到几时’……”说着手拿把掐,学姚涵模样,将姚涵逗得失笑:“我何曾……”

        岳凉作完戏也笑起来:“小姚分明是一贯如此,只自己不觉察罢了。”

        姚涵思索一阵,还是不服气道:“常清也不会要看热闹……何况常清那样克己的性子,若难得有所欲有所愿,便是平涛你,难道能忍心怫他意思?”

        岳凉道:“哎,小姚,你这便不知道了。兄长惯来不肯叫人知道自己所好,所谓上有所好,下必那什么……那什么?……左右他不愿叫人投他所好,弟兄们也不兴揣摩上意那一套,他不说要,那便听他的了。惟有你爱问他,‘要不要这个?要不要那个?’,要俺说,兄长若不是遇着你,俺都觉得他可怜……”

        竟是这般?

        姚涵微微愕然,却听岳凉话音未落,曲水边忽闻谈笑声响:“何兄拥趸当真不少,我瞧那面有人偷看何兄颇久了。”

        姚涵立时心说糟糕,扯上岳凉转头便走,却还是晚了一步。那人话落,何素即蹙眉转头来看,本想着是闲极无聊的游人,刻意板起面孔存了唬人退避的心思,定睛看清来人,却是心中咯噔一声。

        姚涵怎会在此?

        不待他憋出几句话来,姚涵先自一拱手,作出一副与他不相识的模样:“草民冒昧,公子见谅则个。”岳凉未穿官服,本正欲自报家门,叫这帮酸丁见识一番,闻言却是陡然一省——这班士子本就看不起何素,眼下自己偷瞧他们,在他们眼中大约便是粗鄙无知乡巴佬了,若报上身份说是何素副将,怕是要叫何素面上无光,想到此只得暂且跟着姚涵乖乖拱手:“公子见谅。”

        士子哄笑一阵:“公子不与你为难。你问问将军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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