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清,我好开心,我满足了,不求别的什么了。

        初见紫藤花下,后来行伍相伴,再后来酒后交媾,那时他何素都是喜欢他的,是真的喜欢的,可是——为什么事情偏偏没有到此为止?!

        不是说满足了吗?不是说有那一次就够了吗?不是说不求别的什么了吗?!那为什么又有后来的满天血雨,还有血雨里那一袭白衣,从容站在血泊间对他微微笑说:“常清,抱歉,我果然还是贪心。我想到底还是礼教束缚了你,所以我……杀了你的规矩。”

        ……他怎么可以喜欢他!?

        姚涵姚玄泽,你我本不必相遇,不该有后来才对!

        怒气到了极处后,人是晕头转向,不知该做什么的惶然。他张口咬住什么,许久,才算稍为冷静。却听姚涵虚弱喘息,呼吸中掩藏不住的痛,却还是在掩藏。

        他这才隐隐感觉到口中咸腥,指尖黏腻一团。低头看去,昏暗中,姚涵颈侧殷红一片,收回手来,指缝间都是血水。

        他咬了他。

        他将那物事扯落了。

        姚涵只是喘息,在他怀中颤动。何素怔了片刻,却是不由得再度怒从心头起:“你装什么圣人!忍着不喊干什么?你当我还会心疼不成?!我只有高兴!”

        他猛然抽出木杖,木刺勾出肠肉,血水肠液混作一团。姚涵倒吸一口凉气,整个人狠狠一哆嗦,忍了又忍,方将身上身下那点钻心剧痛生生咽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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