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一路提心吊胆到了尚书府,自后门入府后便直奔夫人处——尽管小姐要寻的是老爷,然则主母毕竟是主母,此事还是须经主母走一道,方才不至于有闲话。
严夫人问明缘由,收了香囊,便要秋心立刻出府。秋心知道是为了不惹陶府疑虑,当下也无闲话,出府便去了药铺,抓了些补阴益气的药材,而后忐忑回到陶府。
严夫人这厢却是陷入苦恼之中。
苦恼的是女儿知轻重的沉稳性子——她原本心许何素,当年婚约成时不知有多欢喜,后来何家生变,她父亲废了婚约,将她嫁给陶相之子,她极是失落,却也未有怨言,不显于色——眼下这般来急寻父亲,定不会是为了说什么私情。不是私情,那就是公事了。
可她一个女子,一个养在府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女子,能有什么公事?
……还急成这般。
严夫人捏着香囊,只觉如握烙铁,分外棘手。
“夫人,可要用盏茶?”自有察言观色的丫头含笑岔开话题,以解夫人忧心,“老爷当值,还需过些时刻方能回府。”
严夫人苦笑一下:“那便备盏莲子茶来。”
“是。”丫头领命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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