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涵却是很快揭过此节,将这封信揣进怀里,拣出下一封信拆开一看,笑眼一转,望着另一个年长军士微微笑笑,念道:“哥哥,俺想得你好苦……”

        气氛立时松弛。有人推搡那黄脸壮汉:“哥哥,你红什么脸?是俺呀,春花呀……”

        众人一阵玩笑,似乎便将宝旺那封已无人收的家书忘到一边。

        惟独何素怔怔枯站良久,再没听见那些笑谈,等回过神来时,只觉浑身都是冷的。

        他还不够好,所以才有人无谓地牺牲。

        玩笑的士卒并非是无情,只是人间苦难太多,他们必须学会自娱。军士么,同袍战死是家常便饭,若个个战死了,剩下的都要哭上许久,那仗也别打了。

        有问题的是他。是那个多吃多占、却总在他人生死关头无能为力的他。

        可笑的是,便是在这种时局里,便在今日,便在方才,他竟然还想了那么一想:要寻个时机,劝姚涵离开。

        他凭什么?

        失魂落魄返回大帐,翻看了几封军报,却始终定不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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