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感徒增,他风风火火地进屋搬了自己的画架和画板出来,调整到想要的角度后拖了张小板凳,就这么披着张毯子画起来。
床上的贺柏从冷却的怀中清醒,没睁眼前先伸手在床上摸索一阵,没摸到蒲夏的身体就知道自己的小猎物又跑了,这才慢吞吞打着哈欠爬起来。
屋里没人,大概率又是去院子找狗玩了,贺柏光着个膀子,倒也不觉得冷,抓了抓邋遢的胡子就去屋外找人。
远远的没听见他玩高兴了欢快的笑声还觉得奇怪,一出门,便见到有一团毯子缩在门边不远处的位置,耸着肩膀下手飞快,原本只有简单线条轮廓的白纸上,在他手下挥舞出一道道彩色的痕迹,贺柏也不知不觉靠着门边便看了许久。
专注手下画的蒲夏一时没察觉身后的视线,直到他将笔刷伸进旁边的洗笔筒洗涮时,才扭头看见身后的人。
此时天边的太阳刚好最后一角完整地从山沿爬了出来,耀眼的光芒在他背后为人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边,明明是背光的,可是贺柏去觉着他看向自己笑起来的那一刹眼底闪烁着比阳光还要夺目的光泽。
“你起了啊,唔!”
蒲夏只是和人打个招呼,却见贺柏眼神露出丝丝错愕,紧接着他不知发什么疯,上前两步垂首在蒲夏柔软的唇瓣上落下轻轻一吻。
这吻一触即离,快到蒲夏几乎捕捉不到唇上残留的温度。
他震惊地瞪大双眼,原本沾了一半颜料的画笔都忘了抬起,愣愣地看着贺柏一幅什么也没发生的模样又走开去忙自己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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