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级主任,老师们,学生们,还有他自己,都被骗过了。

        蒲夏几个小时前还在和牧北说他的外套很暖和,寒冬的如今站在落光了叶子的银杏树下他也不觉得冷,可是现在身在开足了暖气的教师办公室内,他却只觉得浑身冰冷。

        他反复地将那薄弱的“不是”“我没有”重复着,仿佛只要说的够多,就能洗清自己的冤枉。

        可年级主任只是最后看了一眼磕磕绊绊的少年。

        “叫你的家长来一趟。”

        “……我,我没有……”

        蒲夏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再次强调他没有推林晓艺,还是直白地告诉主任他已经没有能称得上家长的后盾,也没有人替他收拾烂摊子或者赶来揍他们口中的“恶劣学生”一顿了。

        在绝望之际,他看见林晓艺在无人注意的角度,展露了一个灿烂笑容。

        像是食人花餍足吞咽了猎物后,娇艳欲滴的绽放。

        “啧啧啧,要过年了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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