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震动了三下，屏幕亮起，“滋滋”的震动声沿着桌面，在整间狭窄的教室内扩散开来。纪渊摸过搁在一旁的手机，看见屏幕上显示收到一条新消息。他将手机解锁，点开那条短信。输入密码后，短信的内容也显示了出来——处理干净了。
纪渊扫了眼短信内容，嘴角扬起一个弧度。他感觉到心情顿时变得轻松了许多。删掉短信，清空回收站，抬头，发现对面扎着马尾的女孩正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女孩嘟着嘴巴吸果冻，手中的果冻已经被她吸溜了大半，包装袋肉眼可见地瘪了下去。见纪渊看向自己，女孩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笑嘻嘻地开口：“老师，刚刚是不是你女朋友给你发的短信啊？”
纪渊眨了下眼，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女孩叼着果冻，说：“我爸爸每次收到我妈妈的短信的时候就是这样，哦，我妈妈收到我爸爸的短信的时候也是，就像你刚刚那样笑。他们每次看短信的时候都挡住手机屏幕，不让我看。切，我早就偷偷看过他们的短信了，都是什么亲爱的，宝贝啊之类的，”女孩不屑地撇了下嘴，“又无聊又肉麻，也不知道有什么好挡的。”
纪渊收了手机，说：“江安怡同学，你懂的还挺多嘛。”
江安怡“嘿嘿”一笑，又吸起了果冻。果冻吸溜光了，她将包装袋扔进一旁的垃圾桶里，双手撑着凳子，两条腿交替着晃来晃去。
“老师，你女朋友漂亮吗？”
“我没有女朋友。”纪渊回答。
江安怡撅起嘴，说：“老师你骗人。小气鬼。”
纪渊笑了笑，说：“我没有骗你哦，我是老师，老师是不会说谎的。”
“啊？”江安怡小脸一垮，一副很惋惜的样子，“为什么啊？老师你长得这么好看，怎么会没有女朋友嘛。”
纪渊对她露出个微笑，没有再出声。江安怡没有等来回答，自觉万分可惜地叹了口气，很快她的注意力便转移到了自己新买的公主鞋前端的蝴蝶结上了，她的腿依旧一晃一晃地敲在凳子腿上，半晌后，她甚至自得其乐地哼起了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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