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卢克显然对面前这张脸十分熟悉，他记得的，那位总是坐在吧台前，说话风趣的少年。他是常来的，迪卢克每次到「天使的馈赠」调酒都能遇见。迪卢克怀疑过这不是巧合，可情报网没有调查出什么，他的危险警报也没有在这少年面前响起过。
这么多次碰杯，空的苹果酿常撒几滴在他的葡萄汁里……
他是把空当友人的……
这次的火焰似乎烧了点其它东西，迪卢克几乎要把牙咬碎：“深渊……教团……”
一旁的深渊法师低着头，尖细的声音响起：“要如何惩处这冒犯之人？殿下。”
“你先走吧。”
深渊法师顿了顿，应“是”离开。这隐蔽之处便只有迪卢克和空二人了。
空俯视着迪卢克，眸里是无机制的冷。迪卢克下意识颤了一下，他还是第一次见空这个眼神，这一刻他竟然觉得，他更喜欢空方才刚结束战斗时带着困乏的眼神。
催情剂已经生效，迪卢克本想质问些什么——虽然他也不知道该问什么——可此刻也只能咬紧牙关不让喘息声吐露。
明明上次见面，几天前的下午……迪卢克攥紧拳头，忍不住开始回忆。
空靠在吧台上跟他打招呼：“下午好，迪卢克老爷。”
“嗯，下午好。还是苹果酿吗？”他问着，手已经向苹果酿的制作原料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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