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他们再没有来找过他。李淳也过了不少安生日子。这些天,还是那般的过,做一个透明人,不惹眼的家伙。平时没人会来找他,一个人在学校来来往往。李淳不怎么喜欢出教室,除非必要。他总是一个人坐在角落脏乱的的桌子。说起来李淳是个比较爱干净的人,不过那事之后他的座位变向成了垃圾桶。同学们不会正大光明地散发自己的恶意,只是在一些恶臭的小事针对着。不过李淳对此不算在意。一遍又一遍地帮忙收拾干净。没什么事,同学们也似乎把他遗忘了,不过被遗忘对李淳来说也算是一种好事。只是王旭峰有时会投来怜悯的眼神,李淳不需要他的怜悯。李淳最近的心情好了不少,只要那三个人不来找他,他始终坚定着一切都会变好。
记得刚升到高二的时候,来了一位新老师。这位老师很年轻,长得很清秀,给人温暖的感觉。她叫杨玲玲,杨老师是教语文的。身上带着特有的文学气息,笑起来温温柔柔。她对所有同学都是一视同仁,不会歧视,杨老师教育人也是轻声细语的,李淳很喜欢她。
安生日子没过多久,沈煜齐又找上来了。一张娃娃脸上带着痞气。快上课了,那三人站在后门,沈煜齐朝他吹了一个口哨,示意他滚出来。李淳听得懂那是狗哨,叫狗的。李淳已经不会反抗了,毕竟反抗的话迎来的只会是更严重的后果。他跑不远,也跑不了。低垂着头沉默地跟过去。上课铃声很突兀。还是原来的位置,男厕所隔间那个放杂物的地方。他们喜欢在这打,他们的说法,他就是和厕所一样肮脏的人。其他地方只会污染了环境。李淳一个大个子楞楞的站在原地,含胸缩背,前不久头发剃了板寸。短短的很扎人,之前沈煜齐喜欢抓着他的头发把他的头往地上砸,剃了就不能这样做了。板寸让李淳带上几分恶气,但是瑟缩着。今天比以往有些不同,沈煜齐没立刻动手,他点了一支烟,烟散在空气中,其他两人站在不远处冷眼看着。李淳看得见刘青绪脸上带着笑。李淳闻不惯烟,其实三人都是知道的。怎么知道的呢,那次揍完他,沈煜齐没急着走,看着李淳的惨样就点了一支烟。李淳和沈煜齐隔着不少距离,李淳还是被呛得咳嗽。李淳忍得难受,实在忍不住了,闷闷地咳了一声。
李淳那次鼻子被打伤了,暗红的血液已经凝固在鼻翼。忍不住地咳嗽,本来堪堪止住的鲜血,又流了出来。李淳用手捂住鼻子,不想血流到衣服上,难洗。沈煜齐看到他这样子,笑了,“闻不惯烟味啊。”沈煜齐走到面前,深深的吸了一口烟,吐在李淳脸上。李淳咳嗽得更厉害了。烟灰掉在李淳露出的手臂上,手臂被一烫抖了一下。沈煜齐笑得很好看,李淳只感到害怕。剩下的烟屁股烫在了麦色的手臂内侧,李淳想闪开。但沈煜齐抓住他的手臂,狠狠地摁了下去。手臂肌肉因为剧烈的疼痛发颤。过了半分钟,沈煜齐把手拿开,一个清晰的烟头烫出来的伤疤。刘青绪戏谑的走过来,“够狠啊,他这疤够深的。我喜欢。”沈煜齐没回答,几人便离开了。
那次之后,几人都喜欢用烟来折磨李淳。不管几次李淳都会闷闷地咳嗽,一次比一次严重。这次也不例外,李淳鼻子痒,喉咙发疼。他不禁捂住嘴,喉咙里好像开始冒血了,他已经尝到了铁锈味。李淳想制止自己,但他咳得已经呼吸不过来了。沈煜齐一如既往地笑着,笑得很嚣张,“你怕不是要把肺咳出来。”沈煜齐把李淳拉到身前,扯开他的领子,还没抽完的烟烫在锁骨。熟悉的疼痛蔓延,烟头烫出的疤格外明显。李淳抓着领子,试图挽回一些仅剩的尊严。站在一旁的顾梓擎开口了,“立牌坊的婊子,有什么看不得的。”清冷的声音充斥着恶意。李淳听到这话,抓领子的手一松。校服穿得久了,本来就紧,用力一扯就坏了。鼓鼓囊囊的胸肌就暴露在空气中,李淳本身肤色就深,浑身都是蜜色的。破烂的衣衫堪堪挂在身上,多了一丝色情。
沈煜齐他们玩得大,这个年纪男男女女都玩了不少。但鲜少会碰像李淳这般健壮的男子。李淳低垂着头,他很局促地站在原地。他伸出手想遮住裸露的地方,却被刘青绪一把扯开。一双狐狸眼弯弯,勾人得很,李淳却瑟缩了一下。“挡什么挡,骚货。”李淳的身材很好,蜜色的肌肤,结实的肌肉,几人都有了兴趣。在他们眼里李淳不过是从一个玩物变成多一种玩法的玩物。毫无改变罢了。
李淳隐隐感觉,他将面对的是更加不堪入目的虐待。他想跑,身体也的确行动了。他没跑不远就被抓回来了。背后的人下了死手,李淳的脖子捏得青紫。踉跄着,李淳倒在瓷砖上,头被一双手死死地按着。李淳挣扎着想爬起来,可一个人争不过三个人。脸上是冰凉的,脸贴在瓷砖上,冻得。一个人按着他,李淳的双手也紧紧被抓住。拉扯地疼痛。感受到身后裤子被拉开,饱满的臀泄露在空气中。“妈的这人真骚。”李淳看不见脸,但能清晰地听见他们的话语。刘青绪柔柔地声音侮辱着他。裤子被半褪下在膝盖处。李淳还想着挣扎开,恨意在心中翻滚。粗壮的腿试图蹬向身后的人,踢中了。身后人发出一身闷哼,“狗东西,愿意操你都算是施舍你。婊子立什么牌坊。”沙哑的烟嗓,沈煜齐狠狠地朝他臀瓣扇了一巴掌。使了十成十的劲,红痕鲜艳的显现在麦色的臀瓣。李淳呜咽着泄了气。
一双大手掰开,露出里面瑟缩着的屁眼。沈煜齐被踹了没什么好脾气,直接插了三根手指,搅动着。李淳只觉得难以言齿的那处胀痛,难受极了。沈煜齐对李淳更没什么耐心,直接提枪就上。紧致的小穴没有任何人造访过,穴肉吸得鸡巴生痛。沈煜齐又打了一巴掌,两瓣臀瓣相似的掌印。沈煜齐粗暴地挺动着,丝丝血从两人的交合处流出。没有润滑剂,靠着血来润滑。李淳感受到肉被撕裂开的痛,肠道两壁细细的口子。被肉棒一次又一次磨蹭着,徒增了痛苦。沈煜齐阳具的尺寸本就比常人大几分,足足有20CM。这一直是他炫耀的资本,但这刻成了处罚李淳的刑具。李淳咬着唇,没泄出一声。沉默着。以往无论沈煜齐怎么打怎么虐待他,李淳从来不会哭。他始终坚信过去就好了,一切都会好的。这时,他的眼泪实在憋不住了。嘴唇被咬得鲜血淋漓,眼泪沾满了脸庞,一滴滴地落在瓷砖上。他无法描述自己的悲伤,只是一味的流泪。
沈煜齐握紧李淳的腰肢,深深一顶,在深处射出。鲜血混合白浊流下。沈煜齐起身离开。立马就有下一个人顶上。李淳他沉默地落泪。他已经没有力气挣扎了,嘴唇被他自己咬得破烂不堪,大大小小地伤口。都在流血。眼泪好似流不尽,要把李淳的悲苦都发泄出来。他们都不愿去看李淳的脸,李淳把自己的脸埋在地上,也没人看得到。这是一场沉默的强奸。三人发泄完,便离开了,只剩下李淳一个人留着。李淳抹去脸上的泪水,眼睛红肿,太伤心了。衣服已经不能穿了。李淳堪堪拉上裤子。两节课过去了,大家心照不宣地没有进来,都知道,怕惹到那三位。李淳麻木的坐在地上,他不敢出去。
远处传来脚步声,李淳警惕地站起来。急忙地想把自己藏起来。王旭峰带着一副黑框眼镜,瘦瘦弱弱的。他小心翼翼地走进来。看着伤痕累累的李淳,王旭峰抿了抿唇,脸上是难掩的愧疚。他把校服外套脱下来,递给李淳。李淳看到来的是王旭峰,轻呼一口气。复杂地接过衣服,朝王旭峰道谢,“谢谢。”王旭峰张张嘴没有回答。王旭峰的校服一直都是买大的,现在到李淳身上刚刚好。李淳出了厕所。脸上的泪痕没有擦干,找班主任请了假。班主任同意了,不过在他离开时,班主任眼中鄙夷的眼神让他心寒。
李淳回到他小而破的家。他自己的房间,他把自己用被子裹起来,从小就这样。他意识到自己处于安全的地方,精神才会缓缓放松。今天实在是太累了,闭上眼睛他就睡去了。在睡梦中李淳还是会时不时地流泪。今天好像要把所有的泪流光了,比之前所有年头掉的泪还要多。李淳睡了很久很久,睡着了就能忘却一切伤痛。李淳请了两天假,他没办法接受这个事实。李淳始终相信者一切都会过去的,但迎来的确实变本加厉。那处还隐隐作痛。当李淳醒来的时候,他换了一身衣服。攥着钱小心翼翼地去药店问店员买药。本来懒散的店员看着来人是一个健壮的板寸青年。立马有了精神。李淳吞吞吐吐地表述要买那种药,店员听清楚了,看向李淳的眼神露出来讥讽。李淳付了钱就赶紧跑回家。一个人在房间,褪下裤子细细地摸索着。药膏糊满了穴口,伤口还是刺痛着,李淳半天才把药涂好。
李淳趴在床上发呆,他不知道干什么。他现在好像已经被剥夺了爱好,苦哈哈地待在房间。李淳的娱乐方式真的很贫瘠。两天足够他平复心情了。但李淳睡不着,他做噩梦了。那天的光景一遍遍在脑海重演。困倦让他沉睡,噩梦又让他惊醒。每次醒来,身上都是冷汗。李淳好恨啊,那日把眼泪流干了,只能抿着唇看着窗外。那是一颗树,他从小亲自栽下的。长得很高,但他前不久发现这棵树已经慢慢在枯萎了。李淳看着出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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