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两围在一个卖布料的摊位边，小声私语着。
郑以诚压低声音，道：“你这身男装……”
王虞紧张地问：“怎么？我穿成这样不好看吗？”
郑以诚似乎对女弟子穿男装并不敏感，道：“很俊。昨天你的裤子破了，回去补了没？不如给你和赵萍各裁一件新衣服。”
“谁要你给我做了……”王虞嘀咕着，又提高声音道：“那给我裁件男装吧。”
郑以诚犹豫了一下，道：“女孩穿——”
王虞打断他，道：“你烦不烦！女孩爱穿什么关你什么事！”
郑以诚歉然道：“是我多言了。”
看着郑以诚克己慎行的样子，王虞一口气血涌上头，口不择言：“班上那么多男弟子我也没见你帮忙买过衣服，你对我和赵萍究竟有何心思？学堂中就我和她是女人，所以你饥不择食了吗？”其实此言一出，对郑以诚真是天大的误会。在这思想老旧的山沟里，重男轻女的现象比比皆是，赵萍是同龄里唯一活下来的女娃，所以学堂中的女性，只有王虞和赵萍。而赵萍的家境遭遇，更是让郑以诚把她当成自己妹子般心疼，绝无其他龌龊的想法。
“你、你！”郑以诚被堵得黯然失色，“不领情也不必如此伤人……你走吧，先回去。”
王虞见他脸色不好，也暗自懊恼自己话不过脑，却又拉不下脸道歉，只得问：“你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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