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陈宏便没再注意这幅画。没过几日,他出门做事。等第二日回到家时,发现整座家府被烧的乌漆麻黑,残垣断壁,一点也看不出昔日的辉煌。
更惨的是家中无一人生还,悲痛欲绝的陈宏跌跌撞撞地跑去衙门报官,可官吏面露难色,吞吞吐吐的告知他,昨晚他家府火势过旺,为了防止蔓延,也派过人去灭火。结果,火越扑越旺,进去救人的护卫,没有一个出来。
不得已,为了减少无为的伤亡,他只能停止救援。诡异就在此时发生了,没人去扑救后,大火似突然收鱼的网,消失的无影无踪,最后只剩下一片焦土。当时在场的人,都被吓得一股凉气从背脊直透到了脚底。
官吏面色泛灰,道:“本官也不是神仙。这等怪事,你还是自己解决吧。”
故事听到这里,肖怀染轻轻一笑,问道:“那你怎么知道是这副画的问题?”
陈宏闻声朝和尚的侧后方望去,这才发现凉亭长椅上躺着一个男人,五官英朗俊挺却透着妩媚可亲,姿势懒懒散散,极为妖娆,眉梢眼角更是神采飞扬。一瞥之间,陈宏的眼光再也舍不得挪开,以前收集的那些俊男美女图,怎及得上眼前绝世佳人的万分之一,此容姿非笔墨能描画。他痴痴呆望,只觉自己神驰目眩,哪里还记得画卷之事。
“好看吗?”崇归突然问道。陈宏这才转回头,见大师正静静地盯着自己,那眉心间的明砂如鬼火般微微发亮。
陈宏大骇,双手不禁剧烈颤抖,头颈渐渐僵硬,身体似不受控制。接着,那和尚伸出右手在画卷上点了点,道:“你是要命,还是要眼睛?”陈宏来不及细想这句话的意思,只见和尚食、中二指在画卷上轻轻一滑,他登时眼破血流,滚在地上大声哀嚎。
肖怀染蓦地心惊,这人只是对自己的容貌多看了一番,又未做出什么伤害,不料片刻却被和尚弄瞎了双眼,说来也是因己之故,甚感不忍,对崇归道:“你——”但随即转念:这和尚不仅对妖无情,对人也如此冷漠残忍,都说佛家普度众生,他倒好,视万物草芥之意。唉,再说了……现在的我根本打不过他,何必再为了他人触自己的霉头。而且……而且,他此番举动好像是因为我?
这般想着,肖怀染暗自苦笑,不再多说,他只觉无论怎么开口,无非是自不量力,又或自作多情。
陈宏痛得额头青筋暴起,艰难跪在地上向崇归重重磕头,道:“大师饶命!大师饶命!求求你,放过我!”
崇归道:“以血祭血,可破灾消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