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吴亢有家学,善为风角,知如何在这世道明哲保身,所以从未与外朝河北派交通过,但想到阳球下面要接受宦官一党的雷霆报复,他还是不免兔死狐悲。
阳球啊阳球,你真的做好准备了吗?
就在吴亢看着队首的曹节时,曹节也在小声和前排的中常侍们,聊着事。
“都见过老王了吧。”
“有啥好见的,不怕晚上有噩梦呀。”说话的是中常侍张让。
张让是颍川人,曹节是南阳人,两郡就在一起,所以二人皆以乡党相称。而另一个白胖宦官叫赵忠,是河北人,也是中官另一派系河北系的魁。
赵忠蔑视的看了一眼张让,讥笑:
“老张惯是这样,不见就能当没发生吗?现在老王被杀,咱些个哪个不担心其后尘?我看呐,得趁早拔了阳球这根刺。
驴球的,本以为这阳球是咱家手里刀,没想到反而割伤了自己。这种妨主之物,留着何用。”
曹节虽然和赵忠不对付,但听着此人话,心中暗附:
“果是当年敢奋兵击梁冀者,果有决断。不像咱这乡党,怯如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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