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老叟不想说话了,张冲倒是一直问:
“老汉,你说的那个姓薛的乡豪咋就管上你们呀?他又不是啥官府,他说纳粮,你们不能跑吗?”
“别老汉,我是看着老,其实我才三十八。”
张冲一看这胡须鬓发尽白的人,才三十八,不由乍舌。
老叟不理他,只叹口气,说:
“我们本都是逃役的罪人,一起结庐在这里,混个栖身温饱。
但大概四年前,一伙乡豪发现了我们,就逼迫我们为其部曲。
至于,为啥不再继续跑?
实在是没地方跑了,去哪都是一样。
本来这薛家也没这么苛责的,可能是遇上啥难处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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