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衣青年脸都涨红了,看度满还用着自己的竹片,一把就抢过来,气急道:
“度大满,你休瞧不上人,‘任个雀,知道个啥凋?’
当年,绛侯也是俺这样的吹鼓手,不还是做了好大的事。
现在,里魁和那个张铁户,瞧不上俺,说请了城里人,乡里人的手艺就不上席面。俺呸!”
说完还不解气,就要把裹着泥浆的竹片往度满单衣上蹭。
度满色变,灵活的躲避,嘴里还不饶:
“哈哈,你个怂,笑死俺了。没读过经,学啥博士?还‘任个雀,知道个啥凋?,人叫燕雀安知鸿鹄之志。”
“你是去城里读过,咋咧,不也没做成博士,还不是回来了。”
吹鼓手叫张旦,是度满伴当好友,从小一起长大的。他嘴快,直接就秃噜了这句。
本来嘻嘻闹闹的度满沉默了,张旦也后悔嘴快,但不知说什么来安慰。
就在这两人沉默时,前头人群中爆发出一阵争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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