厕所里传出吹风机的声音,很响,吵耳朵。

        闻钟仰面躺在床上,两条赤裸的腿软趴趴的搭在床沿,衣摆扯下去挡着下体。他两眼迷离地注视着天花板,脑袋晕眩,可是那些兴奋的肾上腺素还在蹦,好像沾到水的跳跳糖。

        这么躺着,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闻钟脸色更红了,整个人跟蒸熟的虾子似的。他捂住脸,在床上来回翻了个身,脸全埋进被子里。

        过了好一会儿吹风机的声音才停。徐景疏打开门走出来,手里拎着裤子,看到缩成一团的人,“酒醒了?”

        “嗯。”被窝里传出回答的声响。

        徐景疏走过去把内裤递给闻钟,“洗了,吹干了。”

        在床上里翻了两圈,闻钟坐起身,头发炸开像蒲公英,他一声不吭伸手,接过内裤的时候和徐景疏的指尖碰在一起,触电似的。

        “哦...谢谢。”他磨磨蹭蹭拉过被子盖住双腿,看到徐景疏已经转过身去,正低着头扣扣子。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一时间只有布料磨擦的沙沙声。

        闻钟穿好裤子跳下床,“走吧。”

        发的酒疯在脑袋里面跟放电影那样循环播放,他红着脖颈走向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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