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兆锵像一个面团一般,瘫软地上:“五金类以欧洲来源短缺,进口方面都减少了很多,除少数废铁由英国运入外,其余大宗之铁、钢、锡并白铅等,均由美国而来。

        到后面美国加入战团,金属原材料的价格更是水涨船高,就这还是有价市,更不用说美国宣战后,立即颁发了暂行停止五金输出之禁令。”

        程诺紧锁眉头:“也就是说,当下我们急需钢材的时候,千辛万苦筹备的材料,就这么化为乌有了?”

        陈兆锵奈的点点头:“当初为了筹集这么点材料,我是尽心血,甚至将福州船政局的库存都调过来了,就是想着咱们能够抓住这份前所未有的技术,给你,给我,给大家,给咱们国人争口气,可惜……唉,全完了。”

        举目四望,周边像程诺他们这般垂头丧气虽然不少数,但更多的是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甚至有人眉毛都被烧没了,半个头的头发被烧掉,拖鞋都穿到了脚脖子上,整个人都乌漆嘛黑的,依然拼命地想冲进火海,尽力挽救一些损失。

        即便拼了半条命,抢救出来的不过是几条凳子,几个罐子等。

        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就程诺等人的面前。

        “陈将军,立夫。”

        程诺将陈兆锵搀扶起来,走到姜蒋左身边,共同看着这幅人间惨剧,心如刀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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