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收拾好了,就跟我一起去上海日华纱厂吧,里面有一些同胞需要我们的支持。”
不料还没迈出去几步,岩崎英郎就听到弟弟那沙哑的声音传来:
“不用去了,一切都晚了,现去没有任何意义,连亡羊补牢都不算,顶多算是收拾残局。”
岩崎英郎勐然回头:“这是什么意思?日华纱厂粗细纱车间女工1000余人向厂方理提出增加工资要求,我们大日本帝国的商人怎么可能同意?消极应对不是你的作派,也不是我的作风。”
岩崎志快步走过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哥哥:“可问题是,这些支那女工全部罢工了,原本的损失我们都还忍受范围之内,非是少挣几天钱的问题,可后来……”
仿佛想到什么极其可恶的事情一般,岩崎志恶狠狠道:“后来他们一看有江南造船所罢工的响应,得此力量之下,这些支那女工的要求变本加厉,不仅工资要增加,休息要增加,连管理这些工人的工头麻皮妙生都要求被撤换……”
岩崎英郎勐然一惊,实没想到自己仅仅是车间加班了一段时间,外面仿佛进行了大变天,有些不解道:“难道田边中俊就这么轻易答应了?我印象中,他是遇强则强,遇弱则弱。”
岩崎志的后槽牙咬的嘎嘎作响:“厂方拒绝支那女工们的礼要求,并请警署镇压罢工,甚至严厉打击了部分支那女工,可这些支那女工竟然还得到了支那学者程诺的支持,罢工的热度前所未有,继续坚持罢工,迫使厂方答应了工人的要求。”
岩崎英郎不死心,追问道:“除了你说的那些,我们日方还同意了哪些要求?”
岩崎志颓然道:“准许女工带婴孩人厂哺乳、开除殴伤女工的巡丁及工头麻皮妙生、增加夜班工资等等,实是可恶至极!”
“当真是可恶至极!”岩崎英郎重复一遍后,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味儿,这些要求他看来似乎合情合理,都算是正当权利,可换角度一想,劳工方是中国人,资本方是自己本国人,屁股决定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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