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这家伙不走运的是,刚在战场上待满一年时间,就被土耳其的狙击手亲自送回上帝的怀抱,年仅27岁。

        仔细想想身边的普朗克,程诺也忍不住在心中感慨:“上帝为你打开一扇门,就会为你关上一扇窗,论学术成就,普朗克确实没话说,但政治上实在是过于天真,吃过亏还能继续上当。”

        个人活动主要围绕着科学展开,但由于他在科学中的领导地位,导致其在公众面前经常性的曝光,使得他成为政治领域的公众人物。

        保守的政治观和自我形象,植根于德意志帝国时代。

        哪怕他的次子埃尔温成为法国人的俘虏,两年后长子卡尔死于凡尔登战役,对于在普鲁士传统下成长起来的他来说,依旧对德国执政者抱有希望,并且对国家的无条件忠诚是理所应当的。

        甚至小胡子上台后,普朗克还对其心怀好感,认为新政权或许会给德国的科学带来希望,可惜直到最后也没能实现,并且一战期间捡回性命的次子,最后也被小胡子给判了绞刑,不可不谓之悲惨。

        不过转念想想,普朗克这么一个爱国的人,对于程诺来说,显然没有将其掳走的可能,他能做的就是与其打好关系,趁着德国虚弱的时候,尽可能的为中国赚取利益。

        “普朗克教授,我知道现在德国几乎所有的科研机构的主要任务都是军备研究,除了意料之中的除了部分转为军事机构的研究所获得了发展之外,新建研究所的数量与研究领域的增长与战前相比毫不逊色。

        现在直接由激进扩张,转化为保守防御,是不是有些太被动。”程诺明知故问,想旁敲侧击,看看对方话里说的,跟心里想的到底是不是一回事。

        没想到还没等到普朗克回答,爱因斯坦率先发话:“此种发展所倚重的条件便是战时经济的繁荣,就像肥皂泡一样,现在都膨胀到极限,即将要爆炸,届时大繁荣过后便是大萧条。”

        普朗克点点头,表示对这个观点表示认可:“虽然不想承认,但德国战败的几率越来越大,此时不积蓄力量,等到真正的寒冬来临,我们的日子将会很难过,战时经济已经是过去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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