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对方说话过程中,程诺一直没有插话,让其把怒气都发泄出来。

        等到时机差不多时,程诺这才慢悠悠地递上一杯水,微笑道:“说完了吧?累了吧?赶紧喝点水润润嗓子。”

        “谢谢。”姜蒋左习惯性的接过茶,刚喝一口就反应过来,赶紧把杯子放下:“不是,致远啊,你这还没说我的观点对不对呢,大是大非面前,可不能再打马虎眼。”

        程诺拉了一条长凳过来,坐在跟前微笑道:“你说的当然对,只是这个世界并非只有黑白二色啊,一个非常现实的情况是,北大不是办在象牙塔和真空里,北大办学,需要人才,也需要经费。

        北大的办学经费,只有从北洋政府那里来,尽管北洋政府的钱,主要是靠借款、出卖中国利益而来。

        如今他身份特殊,贵为北大校长,虽然没有直接出声响应学生们的集会,可也没有听从北洋政府的命令,去出面制止学生。

        要知道公家这些人可是认为‘咄咄学生,救国良苦,顾中国之可救与否不可知,而他日绝非此种学生所能济事者,则可决也’。此时蔡公不及时表态,就是最好的表态。”

        一席话说完,姜蒋左也陷入了沉思。

        许久之后,这才缓缓点起了头。

        “致远你说的对,是我着了相了。”

        程诺拍了拍好友的肩膀,笑道:“不过你这是点醒了我啊,刚好你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回京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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