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种情况,姜蒋左也是一脸不快:“大家的日子原来都这么难过啊,也是,天灾人祸,兵荒马乱,出卖房屋住土窖,布衣粗食,大家能高兴才怪。”
程诺在一旁补充道:“别忘了,还有农村破产这个重要原因。”
姜蒋左追上前,不解道:“是我孤陋寡闻吗,这农村还能破产?”
程诺叹了口气,点点头:“工商会小作坊能破产,农民工当然也能破产,如果我们把中国全部人口分为特殊线、水平线、贫穷线、饥饿线、死亡线五类,那么凭借你我近年来在农村的考察,你认为绝大多数农村处在哪一类?”
“让我想想。”姜蒋左步子稍缓,陷入思考:“特殊线自不必说,所谓的地主乡绅富农应该可以归为该类,死亡线太过夸张,肯定要排除……思来想去,还是贫穷线比较合适。”
“错了,至少有三分之二徘回在饥饿线左右,倘若有点天灾或人祸,突然来到死亡线也不是不可能,忘了我们去年直隶洪灾了吗,眼睁睁死在我们面前的难道还少吗?”程诺语气带着感情,低沉道。
姜蒋左问道:“偌大的土地,难道养活不了咱们的同胞吗,好端端地,大清都被咱们给端了,怎么劳苦大众的生活,反而不如从前了呢!”
程诺冷笑道:“大清亡了,给农民带来一丁点好处了吗?资本主义的侵略、超越法理人情的负担、封建土地关系中地主的强度榨取,哪一个都没解决,当矛盾积累到一定阶段,必然产生……”
姜蒋左好奇道:“产生什么?”
看四下无人注意他们,程诺低声道:“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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