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诺童孔一缩,有点琢磨不透面前这人的想法,短暂思考后还是客气道:“在我看来国防建设必须与国民经济配合一致,同时军需生产及军品生产与农业及民品生产相互兼顾。
中国近来衰落的原因,在于知识分子与行为的分离。读书的人一味空读,不合实际,做事的人一味盲动,毫无理想,。因此将我们祖先经济生活与战斗生活相统一的真实本领就这么丧失了。”
蒋百里对此十分感慨道:“在我们这里就有活生生的例子嘛,某些军阀不管是旧的还是新的,一味追逐一己私利,不惜耗费巨资,不断扩充私人军队,购买外国淘汰的武器装备。
丝毫谈不上任何国防效益与经济效益,反而造成连年不绝的兵灾战祸,为祸一方,地方与地方的差距,国与国的差距就这么一步步的拉大。”
程诺笑道:“所谓道在日新,艺亦须日新,新者生机也,不新则死。旧的军制已经不符合要求,未来必然会迎来数轮新的改革,直至真正适合这片土壤的存在。”
蒋百里饶有兴趣道:“不知致远你是如何理解这种新旧关系?先说好啊,我知道你在自然科学一道上涉足颇深,常人很难比之,但今天你主动踏入我熟悉的领域,那就以军事为主题,不知可否?”
程诺稍微思索了一下,笑道:“当然可行。远的不说,不具有实践意义,就拿相隔不远的普法战争来说。法国的火炮不如普鲁士,吃了败仗,但战后法国人竭其所能,发明了新的管退炮,震动欧洲。
自愧不如的德国人除改良管退炮外,又发明了野战重炮。马仑战役前,法国趁德国野战重炮无法赶到之际,以一旅炮兵摧毁了德国一师之众。
这里可以看出,普法战争法国战败是‘故’,发明管退炮是‘新’,从管退炮发展到野战重炮是由‘新’而变为‘故’,法国人善于运用野战重炮,收到意外效果,又从‘故’而翻‘新’。
跟我们发明了火药,最后列强却用火炮炸开我们国门,是一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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