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籁鸣一看有戏,咽了口吐沫继续说道:“这两所大学虽然好,可能上得起的就不可能是农民出身,即便能上得起的,在他们当地至少也算得上富农以上,根本不具备普适性。
换句话说,这些学校天然属于中上层社会人士所垄断,根本不是寒门子弟所能仰望的,就连我这种能顺利从中学毕业的,都属于少数,真想做农村教育并把它做好,必须是学校融入乡村社会。
开展乡村教育不是慈悲为怀的施粥,而是培养国民元气,改进国民生活,巩固国家基础。”
这一席话听下去,陶行知忍不住深深地看了自己的学生一眼,要知道现在的他虽然师从杜威、孟禄、克伯屈等美国教育家研究教育,但实际上对于乡村教育心里只是有个模湖的大概,具体怎么做,从哪做,他也不知道。
现在听自己学生讲起乡村教育来,头头是道,比自己这些日子想的办法,似乎要更可行一些,实际操作起来似乎也更靠谱。
“尝尝你师母腌的黄瓜,吃着很爽口。”把咸菜推到学生面前,忍不住说道:“我走的这段日子,小万你是不是上过大学,这些话说出来,当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呐。”
吃了一块腌黄瓜,确实是别具一番风味,万籁鸣有些不好意思道:“中学毕业后先在商务印书馆做过一段时间小工,后面就来到科学院了,当真是一天大学都没上过。”
陶行知好奇道:“那这些关于乡村教育的认识,你都是从哪里得来的?”
万籁鸣放下快子,笑着解释道:“虽然我没上过大学,但科学院里除了我,最低学历的同志就是我们院长程先生了,哈佛大学数学学士学位,跟他们在一起时间长了,耳濡目染之下就额外知道了一些东西。
至于这个乡村教育,不怕老师笑话,这些我自己肯定是总结不出来,都是从程院长那里偷偷学来的,听得多了,自然就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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