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诺翘着二郎腿,活动了下脖子,歪着头:“可惜啊,你们凡尔登战役输了,上帝明显对高卢人更加偏爱,好好珍惜你那瓶什么司令酒吧,喝一口少一口。”
奥古斯特依旧高傲地昂着他那稀疏的脑袋,将高脚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就凭他们?鹿死谁手还不好说,就算帝国真的失败了,他们也打不到我们本土,高卢人跟盎格鲁撒克逊人可是有着百年世仇,。”
程诺摇摇头,在这个问题上继续争辩下去显然没有多大意义,将腿收下来走到书桌前,拉起一张凳子直接坐下,把兜里准备好的饴糖撒了过去:“这次过来的不是数学教授,而是一名普通的商人,奥古斯特先生,有没有心情再做一笔大生意。”
对于这种看似唐突的行为,奥古斯特没有放在心上,饶有兴趣的拿起一个饴糖,在鼻子前嗅嗅,平和的语气中暗藏杀机:“无论是谁,只要踏入这扇门,一切东西都可以拿来交易,只要砝码足够,天平另一端是什么都无所谓,人命也是一样,即便是交易者。”
程诺随手在头上挠挠,皱着眉一副回忆的样子,显得极其玩世不恭:“好像忘了点啥,哎,想起来了,前几个月你们德国的租界不是被收回了吗,同济医工学堂也解散了,实在是可惜啊,那时砝码是不是失效了?”
阳光透过纱窗照在程诺身上,配上刚才被他亲自挠成鸟窝般的发型,显得异常和谐。
黑暗中,奥古斯特心情显然没有表面那般平静,嘴两侧的咬合肌忍不住翻滚,摇摇头,剥开一粒饴糖放在嘴里,猜不透究竟在想些什么。
半扇窗户之隔,阳光与黑暗,无赖与绅士,界限分明。
亲自拿来了一个新的高脚杯,用擦杯布擦干净,将醒酒器中早已醒好的干白葡萄酒雷司令倒上,推到程诺面前。
程诺笑笑,颇为“没品味”一般,对这葡萄酒就是牛饮,随着喉结涌动,两三口就把杯中的酒给喝完,直接拿袖子在嘴上一抹,豪放道:“好酒,不愧是酒中司令。”
奥古斯特古井无波,看不出别样的情绪,点点头,从背后的橱柜里拿出文件夹,掏出纸笔平静道:“程先生,说说吧,我们要谈什么生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