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连德气愤道:“东洋鬼子也是足够无耻,他们政府于1911年也签署了全球禁毒公约,应该责无旁贷地协助其他签约国控制鸦片交易,结果为了利润把东西都倾销在我们这里,无法无天。”
当时每年冬天在黑省和吉省都能收集到上千具吸毒者的尸体,监狱中—半以上的犯人身上有针眼。而日本商人从中获得暴利,6.25吨鸦片的利润为84万英镑,相当于840万大洋,足以让人眼红。
其实伍连德一开始对日本持温和态度。在东北防疫中,为了获得国际合作,他和在东北的日本人关系很好,结交了很多日本朋友,包括医生、外交宫和商人。由于他在鼠疫防控上的功绩,日本帝国医科大学授予他荣誉医学博士,系非日本人第—例。
经此一事后,彻底改变了他对日本的态度,从此变得激烈许多。
“哎,平常不见你过来,今天突然来我这,恐怕是有事情要商量的吧?”伍连德自知禁毒之事急不得,说完这些话后心里缓过来不少,便问起好友来这里的原因。
颜福庆反应过来后,拿出一份电报:“通州的张老请我们中华医学会的人过去指点防控的事,毕竟是个大事,我自己也不好拿主意,这不是来找你这位大忙人会长先生,来商量对策的么。”
伍连德拿过电报仔细看着:“说来也是,每年苏省到了汛期都得淹上一些地方,年年如是,年年不改,不知道今年又要死多少人,张老这也是有心了。”
颜福庆说道:“大灾之后必有大疫,地方上的人很难有能力做好隔离防控,对了,电报中提到一个叫程诺的人,似乎跟这次邀请有关,你对这个人有印象吗?”
“程诺,程......”伍连德默念几遍后,对上人名后又有些疑惑:“该不会是北平大学的程教授吧,他不是学算学的吗,怎么跟医学有些关联?”
颜福庆则恍然大悟:“这个我知道,上一期《中华医学杂志》刊登的那个卫生防控打油诗,我还专门请人查证过,就是这个程教授写的,错不了,我估计啊,写诗地点就是在通州吧。”
伍连德赞叹道:“寥寥数句话就把日常生活的卫生知识涵盖进去,诵读几遍就能背诵下来,可比我们杂志的长篇大论要强得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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