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里有三策,上策养恤,中策安辑,下策赈济,致远你以为哪一策更好?”张蹇端过来一碗粥和两张饼,笑道。

        粥和饼跟刚刚赈灾的一样,程诺完全没有嫌弃,两下就把一个饼给吃完,几口粥下去才觉得肚子好受些,抹了一把嘴说道:

        “下策自然不必说,也就是咱们现在正做的这个,我猜想张老也不可能从现在把他们管到来年开春,要是那样咱们的棉农可就第一个不答应。”

        “中策安辑,这个也很容易理解,灾荒过后总会有大批灾民流离失所、耕田废弃,安辑的中心办法是诱导流民还乡复业,并减免其租赋负担,以使抗灾而安居,是曰给复;给流民以闲田,并免除租赋,以使不外流徙,是曰给田;对于外流灾民,则要通过官府的力量遣送冋籍,是曰归送。”

        程诺又顺了一口粥,接着说道:“按理来说这是公家要做的事,咱们私人不好插手,但以前些日子知县的做法,恐怕是指望不上,说不定还得再被盘剥上一笔,效果自是难说。”

        以张蹇这种地方自治的趋势来看,加上宗族势力的支持,实际上要比知县的权力更大,如果他真的选择中策,效果肯定是有的,说不定还要更好。不过从个人角度来看,这批灾民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一批劳动力财富,就这么放弃了未免有些可惜,何况大生纱厂还正处于极速扩张阶段,又需要大量人手。

        因而张蹇在听后也只是简单点点头:“不错,中策安置流民回乡耕作,给予他们一定优惠,也是一个好办法,不过我以为上策更好。”

        “上策养恤的历史要更加久远一些,可上朔至战国年代,我猜想张老的养恤主要包括施粥、赎子、居养等内容,以民本思想为基础,以安置灾民和救灾济民为救助理念,极大维护社会社会安定,同时成年劳动力可以帮我们进一步开垦农田,子女也可以上我们的新式学堂,比他们回到故土的生活要好上很多啊。”

        “对,就是这个道理,与其回去继续受灾受难,不如跟着我们继续开垦这些荒地,等到来年科学院的棉农种子培育完毕,只是这些农田恐怕喂不饱大生纱厂。”张蹇哈哈大笑,跟程诺碗里添了几勺新粥:“刚才的凉了些吧,再盛点热的。”

        有私心更好,其实在历朝历代中清代是灾荒发生最为频繁的历史时期,从1616年清政权建立至1911年清政权灭亡的近三百年间共发生灾害1121次,平均每3月1次,地方官员们大多视而不见,消极赈灾,甚至匿灾不报或重灾轻报,中间克扣灾银,中饱私囊,更是数不胜数,灾民们回去就是在遭罪。

        比如贪污兴修水利的银两,导致水利工程质量低劣,河工失修,降雨量一旦过大,极易发生水灾,而降雨量过小又无水可供灌既,加大灾害发生的可能性。

        在借鉴了后世的赈灾方法后,程诺反而有了更好的主意,把粗粮饼棚在快子上说道:“张老,既然选择上策养恤,我这里还有一策加以辅之,实施效果要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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