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昌硕闭着眼,摆手道:“作品已经超过很多人,已经找到你的道了,假以时日一定会在你们国家书道界占据一席之位。”
日本人不解:“您都说我自己这么有潜力,可为什么就不能像河井仙郎一样,收我为徒呢?”
河井仙郎是吴昌硕早年收下的一名日本徒弟,也是唯一一位日籍徒弟,后来成为日本印坛宗师,在日本篆刻史上有着重要的地位,其传人创办的鸣鹤流至今影响着日本书法界的发展。
吴昌硕本人虽然未到过日本,但其作品受到日本人的高度热捧,屡次为此办展、出画集,所采用的钝刀篆法蕴涵的古朴强劲的篆刻风貌恰好契合近代日本文人的艺术审美情趣,也正是如此,吴昌硕的篆刻艺术对当时的日本书画界的影响及渗透近乎无人取代,甚至在岛国九州地区为其建立了铜质胸像纪念碑。
但即便如此,吴昌硕在早年收下一位日本徒弟后,面对络绎不绝前来拜访的日本人,再也没有开启大门。
人到晚年喜欢指点学生,但显然不包括眼前这位日本人,吴昌硕也只是摇了摇头:
“走吧,书道没有国界,但我心里有国界,年轻人你的路还长,走吧。”
“那我可否请您亲自制作一副书画作品?”日本人不甘心。
吴昌硕并没有回复,在程诺的搀扶下慢慢转身,朝着门内走去。
“一千元可以吗,吴老先生,只要一枚印章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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