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文白之争不同,横排的确立过程显然要漫长、曲折得多,直到1956年1月1日,伟人钦点的二流报纸由直排改为横排出版,长达几十年的横排、直排之争就此画上句号,以横排的全面实行而告终。
得到《新青年》可以改版的消息后,整个编辑室为之一振。
陈先生特别高兴,挥舞着手说道:“原拟从上册起改为横行,只因印刷方面发生许多困难的交涉,所以一时尚改不成,总想着要尽快解决,却不曾想竟是致远帮我们解决了这个难题,如今新文化运动更是如虎添翼,绝对将那些老顽固老腐朽打得丢盔卸甲!”
钱玄同有些好奇:“之前商务印书馆可是水泼不进针扎不进,没想到致远一出马,问题就这么迎刃而解了,快说说你是怎么解决的?”
程诺笑道:“只靠德先生对方死不松口,可他不知道我们《国民》杂志有赛先生出马,用科学的精神和科学的方法,他们自然是服软了。”
李先生端着一个茶杯,吹了吹水面,小心喝了一口:“致远做得很对,之前跟中甫就谈过,德先生和赛先生的概念不能只停留在我们内部,应该适时找个机会将其推广出去,将蒙蔽在大众头上漆黑的雾给他捅个透亮,让世人们好好看看这天究竟是个怎样的天。”
鲁勋默默地看着手中的金石碑帖,声音略微低沉:“假如这雾气之下里边有许多熟睡的人们,不久都要被闷死。然而从昏睡入死,他们全然不知道就要死的悲哀,现在我们却想着大嚷两声所谓的德先生和赛先生,惊醒这几个较为清醒的人。但是这不幸的少数者,要去承受这无边无际的黑暗,摸不得方向,看不到未来,你们倒以为,你对得起他们?”
此时的鲁迅虽然自北京大学春季运动会之后一直锻炼,身材没那么消瘦,可浑身还是被一层颓废所笼罩,拒绝《新青年》的所有约稿,此次前来也是被志愿,手里依然忙着抄古碑、辑录金石碑帖、校对古籍这三件事。
钱玄同看不得朋友变成这个样子,将其手中的金石碑帖夺过来放到一边,高声道:“如果我们嚷几声,能叫醒那几个人,我就绝不能说,他没有驱散这雾气的希望!”
此话一出,鲁勋如同当头棒喝,涣散的童孔逐渐对齐,眼中开始出现别样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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