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回来的神像,不祭奠一下总说不过去吧?”
“先生您不知道,富有富得过法,穷有穷的活法。”李老三兴许是怕打搅了灶王爷,把程诺推出厨房后关上门,小声说道:“我们那里讲‘灶王爷本性张,一碗凉水三炷香’,吃的都没有,一碗凉水加三个响头就够意思了。”
程诺听完哭笑不得:“合着咱们家灶王爷的马日子过得更好些,还多了一捆草。”
李老三揣着手说道:“先生您可不知道,有人更夸张,就我昨儿个买糖的时候,听人家说天宝金店的刘家,今年送灶时糊了一乘八人抬的官轿,关东糖码得像个大塔一样,您瞧瞧这连马都给省了。”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不知道这讽刺的是神,还是人啊。”程诺一脸唏嘘。
李老三没上过学,刚想问具体什么意思,狗蛋儿带着三个孩子嬉嬉闹闹的跑过来,嘴里唱着童谣。
“糖瓜祭灶,新年来到,丫头要花,小子要炮......”
这话李老三是听得明明白白的,直接忽略前半句,粗声粗气道:“兔崽子又要买炮是吧,看我不给你屁股上来几个,上次你娘还给你做的新衣服,你就带着妮蛋儿崩驴粪,浑身上下就没干净地儿......”
狗蛋儿显然是惯犯了,围着程诺身边打转,委屈道:“我也不知道炮仗威力那么大,驴粪又那么湿,不买不就是了,把钱给妮蛋儿文慧买花我也高兴。”
李老三道:“诶,你还教育上你爹来了是吧,买花的事不用你操心,你娘老早就去买了,你能安生几天我就烧香拜佛了。”
程诺心说这也不是事,便从兜里拿出些碎钱给孩子,摸了摸头:“狗蛋儿你把钱收好,去街上给弟弟妹妹们买些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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