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主有点被吓到,手指头刚伸出个三立马改成了二,原本就不熟练的国语也磕巴了:“二......二十块大洋一个月。”
“二十块大洋,您怎么不去抢?”吴友德马上就脸色一变,眼睛瞪得跟铜铃一样:“您看您这房子,整个就一刀把,西厢房三间,东厢房怎么也三间,您老北平人不会不知道‘门对门,气死人’吗?怎么着,让我说对了,昨个是不是死了一口子?”
房子虽然气势弱,但涉及鬼宅上还是硬气一些:“没有死人,就死了一个麻雀。”
“什么,死了个麻雀儿?”吴友德不依不饶,指着天跺脚道:“那也算数,你们洋人不是讲什么上帝面前啥啥平等的么,麻雀儿也算个性命,就当死了个人了,反正您这房子不咋滴,是不是找了好几个租客了,这不还没租出去么?”
说罢,吴友德以退为进,装出一副拉着程诺要走的样子。
“再便宜点,不行我就拉着客人走了,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被逼无奈之下,洋人传教士同意以十五块大洋一个月的价格租给了程诺,租期是两年,中间还有条款优先续租等等。
签完合约,洋人传教士咬牙切齿的看着吴友德:“你太可恶了,上帝会让你下地狱的。”
拿到佣金和小费的吴友德正高兴着呢,哪管的上这个,把大洋吹响放在耳边,满不咋胡道:“那啥,大鼻子醒醒吧,我们这边有老天爷罩着,你那上帝管不到这。”
留下两人在门口继续争吵,程诺把门锁上抬腿就走。
家里还有病号,哪有闲工夫看这俩活宝吵架。
而在回去的路上,程诺碰巧看到书摊在卖杂志,卖力吆喝着:“快来买啊,《新青年》胡是之先生《文学改良刍议》,破旧传统创新文学,快来看快来买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