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我把自己的情况告诉了母亲。当时即便无济於事也想要对别人诉说,但现在看着她的哭红的、从没消肿的眼睛又流下泪水,我只感觉到自责。我不该这麽做的。
痛苦,是只能由自己来承受的东西。
现在的我,只希望能够安然入睡。
然後,再也不醒来。
神恩历,三〇四二年,秋一月,下弦四日。
我开始恐惧了。
情况急转直下。吐出的食物里夹着血,流出的清涕带着血;捂着厚厚的被子,就连渗出冷汗都是红的。
红sE。红sE。红sE。
床上。地板上。母亲的脸上。我正写着的这一页日记上。全是红sE。全染上了红sE。
我像是成了一只盛满了血的烂皮袋,无论身T的哪里都会有鲜红的YeT流出来。就像永远都不会枯竭似的。但我明白,它早晚会淌g。因为这鲜红sE的东西,就是我那所剩无几的生命。
我真的开始恐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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